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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Tracy和Lenny的Beta。
注:本章級別NC.17
遙遠那方 第十八章----護戒隊的意義
「才智是受過訓練的傲慢。」--- 哲人亞裏斯多德
計程車在鄉間小道上駛過一塊路牌,上面寫著離他們的目的地只有一公里左右了,柯林的一顆心被提了起來。而他身旁的阿拉貢根本就坐不往,他傾身向前,興奮地抖動著大腿。明亮的藍眼晴看著四周,仿佛在看身边的一切事物,却茫然什么也没看见,一心只想見那一人。他用修長的手指扭著他大衣的褶邊,仿佛這次漫長坎坷的旅途都歸疚於那件大衣了。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我花了很長時間才來到這裏。」阿拉貢大聲說,與其說是講給和他同樣緊張的倫敦員警聽,倒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
「我很驚異你竟然能找到我們。」柯林承認道。「你說,從美國來的?」
「道爾,最近的」
「嗯,是。」柯林點頭應道,其實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們溝通得很不錯,雖然阿拉貢的某些話題他無法再與之深入交流下去。阿拉貢一著急就會忘記英文,話裏就會冒出很多陌生的詞語來。如果柯林不是早已知道阿拉貢的身份,他覺得阿拉貢更象一個是被他抓住的小賊,想逃避員警的盤問,可是卻不知道怎樣去開口求情。在倫敦共渡的那一晚,對他們雙方來說都是深受教益。
柯林強迫自已坐直身子,吃力地在狹小的空間裏伸展他僵硬的四肢,他用心地記下阿拉貢面容的每個細節。在柯林看來,這個男人非常英俊,儘管阿拉貢比不上他們將要會見的精靈。而且,萊戈拉斯的美麗是無以名狀的,獨一無二的。
萊戈拉斯--- 他已經等了八年了。他等待著、期盼著,在一個錯誤的地方、錯誤的時間與孤獨寂莫抗爭著…或許所有一切都錯了。
轉眼間他們就來到了教授的家,那最後一裏路好像一閃而過。幸虧柯林已備好了給計程車司機的車資,因為阿拉貢早就跳出車外,像西哥特人一樣不顧禮儀地用力毃打教授家的大門。來開門的正是托爾金教授本人,他萬分驚訝地盯著阿拉貢,然後他開口了,他伸出手用精靈語向阿拉貢致意。
遊俠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也致以友好的問候,他熱淚盈眶地握起教授的手按在他自已的胸口上。教授向柯林點頭致意,然後又以那種優美的精靈語說了句話。阿拉貢聞言大笑起來,緩和了緊張的氣氛。
「萊戈拉斯教你說的?對嗎?」阿拉貢問。「他跟你玩文字遊戲呢。他改了這字的發音,‘星星夜空俯瞰…可不只是「看」的意思。’他其實是說他們…他們…」由於無法解釋清楚詞語之間微妙的不同之處,阿拉貢只得帶著強烈的性暗示用力地眨了眨眼晴。「星星夜空俯瞰,看你‘站起來’幹什麼。」
托爾金教授縱聲大笑起來。「他其實是說‘拋媚眼’?嗯?萊戈拉斯跟我開過不只一次這樣的玩笑啦,我肯定的!來,跟我去花園。今天早上無論我怎麼勸他也不肯呆在屋裏。他像隻花蝴蝶一樣滿園子飛。他吃了一大瓶蜜糖,還吃了我太太最喜歡的花兒,結果把自己弄得有點不舒服,然後又從管家那兒騙了點果醬來吃。他知道你要來了。」
「他知道我已經來到了。」阿拉貢很有把握地對他們說。「精靈用心去感應。」
一行三人進了屋,教授向阿拉貢引見了托爾金太太和兒子克利斯托弗,他們都帶著非常疑惑的神情看著這位遊俠。阿拉貢實在等不及了,竟自從後門奔了出去,跑上參差不齊但卻茂盛蔥郁的草地、托爾金一家通常就是在這個大花園裏吃早餐的。柯林看到萊戈拉斯昂首站在一棵橡樹下,他手扶樹幹遲疑了一下,然後堅定地快步走向他們。他在阿拉貢身前一步左右停了下來,握著了阿拉貢的肩頭,兩人隨即擁抱在了一起。柯林想,他應該尊重精靈和那個愛他的男人,於是轉身離開了。
萊戈拉斯淚如泉湧,他把身子緊緊貼著阿拉貢,好像這樣子就能鑽進男人的衣服內、進入他的皮膚、進入他的內心,永遠不再分開了。他甚至沒意識到自己把阿拉貢抱得這麼緊,直到他感覺到重心的傾斜——阿拉貢都快要跌倒了。萊戈拉斯拉過阿拉貢穩住他,仔細端詳他的臉,以確認他沒有把阿拉貢壓壞---而阿拉貢則激動得幾乎無法站直。人類男子不禁啜泣起來、他緊閉雙眼牢牢地握著萊戈拉斯的手,萊戈拉斯手也正緊握著他。那雙藍色的眸子終於張開了,他們熱烈地吻在了一起,沉浸在喜悅之中。手指纏繞著愛人的秀髮、嘴唇渴求著熟悉的吻合,而他們的呼吸也合二為一了。
他們就這樣子站了好一會兒,阿拉貢終於站直身子,首先開口的是萊戈拉斯:「你…又遲到了。」萊戈拉斯低聲說,話語裏帶著著他們在號角堡之戰前夕的那種哀傷。「遲到已經成為習慣了?是嗎?」
「跳進巫師的鏡子裏又不是我,你這魯莽的精靈。」阿拉貢提醒他。「我跟著你來還不滿意嗎?」
「我會好好考慮你的辯辭。」萊戈拉斯應允道,對不斷淌落在他瘦削臉頰上的眼淚毫不在意,淡然的微笑牽動了他被吻腫的雙唇,他的眼睛補捉著阿拉貢每個細微的表情變化。「我喜歡你剃乾淨的臉,可是你美麗的頭髮被剪得太短了,我動情的時候讓我抓什麼啊?而你的耳朵又太細了,你的肩膊又太寬了。」
「我想你會慢慢習慣的。」阿拉貢逗他說,他又再次吻住了萊戈拉斯,這個吻溫柔多了,他用姆指撫摸著精靈絲綢一樣柔滑的白金色發辮。「我好怕永遠找不到你啊,綠葉,我天上的星星、我心中的明燈。」
「油嘴滑舌。」萊戈拉斯耳語道。「我知道你會找到我的。」
「嗯,太不容易了。即使是對我這樣的追蹤好手來說也很不容易啊。你發誓永遠不會再跑這麼遠了,綠葉。我的心臟可承不了再失去你啊。」
「我發誓…只要你願意陪著我。」
柯林在花園寂靜的一角找到了他們,他們正盤著腿坐在薰衣草花床上促膝而談。他們互相握著對方的手、歌聲般的精靈語此起彼落,警員警柯林還是第一次目睹如此美麗而又超現實的動人情景。「我給你們拿了茶。」柯林說,他知道他剛從屋子裏走出來的時候,萊戈拉斯就已經感應到他了。
「有咖啡嗎?我口渴啦。」阿拉貢抬頭望著柯林說。
「說是喝茶其實相當於吃一頓飯。」萊戈拉斯用英語對阿拉貢說,一邊接過柯林手上的餐盤並點頭致謝。「除了喝茶,還要吃蛋榚和甜點。身處英格蘭也是有不少好處的。柯林還教我怎樣吃香蕉呢。英國人一天用餐次數很多、用餐的時間也很奇怪。」
阿拉貢大笑說:「好像哈比人啊!」
「喂,我知道哈比人是誰啦,美國佬。」柯林告訴他。「我可不是該死的哈比人。」
阿拉貢不知道柯林是在跟他開玩笑,趕忙解釋說:「哈比人,身材小,心胸廣、比山怪還要廣、而且勇敢。」
柯林大笑起來。「你能讓萊多吃一點嗎,嗯?他太瘦了、光愛吃甜食。餐盤裡面有夾肉三文治。你們要在花園吃嗎?」
「現在,請你,」精靈說,眼睛只看著阿拉貢。「讓我們獨處好嗎?」
「當然了。」柯林回答說,他覺得喉嚨好像哽住了。他退出了茂盛的花園,讓兩人重拾舊歡。
夜幕低垂,他們也已經吃飽了東西、分享了最重要的消息。遊俠舒適地背靠在一塊長滿柔軟青草的小土丘上,實在是太舒服了,他想這可能是萊戈拉斯有意堆在那裏的。他試著放鬆自己,這是自他來到這個地球後首次完全解除了戒備。有好幾分鐘他們都沒說話。阿拉貢覺得此刻光和這位失而復得的摯友交談是遠遠不夠的。現在他們的心又再次習慣了彼此相伴。萊戈拉斯溫柔的眼眸裏充滿了渴望和愛,然而阿拉貢認為這次應該由他來撫慰精靈。
阿拉貢拉起那纖纖素手貼在唇上,他依次吻遍了每一根指節。精靈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隨即卻抑制不住再度淚如泉湧,他連忙別過頭去。阿拉貢立即把窈窕的人兒擁進懷抱,驚覺他的身體竟然變得那麼輕。阿拉貢很久沒這樣擁抱過他的仙子了…而萊戈拉斯沒有愛人擁抱的日子要比阿拉貢更久長。長年累月的悲傷和不安全感給精靈造成的傷害,精靈無論如何都無法在阿拉貢面前掩飾。
「我要好好地撫慰你,我的愛侶。」阿拉貢在一隻精緻的尖耳朵旁輕聲地說。
萊戈拉斯抖顫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遊俠以為他不想說話了,他卻以僅可耳聞的聲音柔聲說道,「我接受,接受你與我分享的一切。」
阿拉貢轉過身讓自己坐得舒服點,然後飛快地脫掉了精靈那一身的奇裝異服,袒露出那具熟悉的軀體。他用饑渴的嘴唇吻著那被星光照耀過、也被黑暗撫摸過的櫻唇。他舔舐著精巧的鎖骨、柔滑的肌膚和骨骼。他用手指在那溫暖的肉體上追索著遠古的詩句,重新熟習他蜜友身體的隱密之處。
萊戈拉斯毫無保留地把自己呈獻給阿拉貢,扭動著軀體作出了反應---他發出了熱切的低語和急促的喘息。精靈扭動著,喘息著,他那蒼白的臉龐上佈滿了淚痕。黑暗中忽然響起一聲強忍著的悶哼,他釋放了。他隨即啜泣起來、阿拉貢輕輕地搖著懷中的精靈,撫著他的脊背,吻著他柔軟的秀髮。
他懷中的人兒這時顯得更有分量、更具體了。而萊戈拉斯也不再被動了、很快在歡愛中變得積極起來,他脫去遊俠身上剩餘的衣服,迫切的慾望使兩人一前一後地顫抖起來。萊戈拉斯像接受刀刃抵礪的磨刀石那樣磨碾著他的身軀,阿拉貢拼命強忍住愉悅的呼喊,然而寧靜還是被精靈喉間發出的低吟打破了。阿拉貢上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是在蘿林的蔓蓉樹下,他曾經害怕再也聽不到了。在阿拉貢快要再次釋放的時候,萊戈拉斯坐到了阿拉貢的慾望上把它深深地埋入體內,兩人融為了一體。
他們的手在酥麻的肉體上舞動著,他們的唇舌抒發著快感,他們熱切而又急迫地愛撫著揉搓著擁抱著彼此。阿拉貢覺得他的靈魂飛升起來了,都快要觸到夜空的星星了。忽然,萊戈拉斯唱起了關於愛與承諾的華彩樂章。歌聲裡沒有遺憾、沒有壓抑、沒有恐懼…精靈毫無保留地與阿拉貢一道達至了完美的結合。
喜悅的歌聲一直在夜空中飄揚。
午夜的黑暗中,托爾金教授聽到走廊的木地板嘎吱作響。那是萊戈拉斯帶阿拉貢回他的房間,教授買下這所郊區房舍後,專門把那房間留給了精靈。房間的佈置很簡樸,只為客人準備了一些生活必需品。精靈很少呆在房裡,無論天氣好壞,他一年到頭大部分時間都寧願留在室外。不過對阿拉貢來說,還是睡到床上比較舒適吧。托爾金教授曾經想過給們一人一間房,可是柯林到花園給他們送過下午茶點後,跟教授保證說他們倆住在一起會更好。
牛津教授那天晚上聽過他們製造出來的響動之後,他確信在對精靈的研究中,還有某個領域是他完全沒有涉足過的。精靈的歌聲無與倫比的純潔和美麗、而又像地獄之火那麼熾烈撩人。此刻,恐怕整個牛津城裏的民眾無不為之心動——或者“性動”。
「你說他們是不是終於完事啦?」托爾金太太貼在教授身上挪了挪身子說,她手中依然珍愛地握著教授的分身。
「希望是吧。」教授低聲回答說。「我想我不能再來啦。」
「我能!」她像個頑皮的女學生一樣咯咯笑著回答說,「你要重寫你的書囉,親愛的。這完全是另一個層次的…嗯…‘護戒夥伴關係’啊,你以前把這些全漏掉了。」
教授無奈地嘆了口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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