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Tracy的Beta :-)
第16章:http://blog.5d.cn/user40/Anniek/200909/524074.html
遙遠那方 第十七章—歌聲燃亮黑暗
「天材與蠢材的分別在於…天材實有其局限性的。而蠢人的笨是沒有止限」--匿名
萊戈拉斯的出生對瑟蘭督爾王的朝臣來說是一個驚喜。在第二紀晚期,精靈一般很少生養孩子。 連皇室也認為沒有繁衍下一代的必要,因為萊戈拉斯已經有幾位能幹的皇兄,完全能承擔起皇室的義務。在不少臣民看來,這時再誕下一位王子似乎已經是一種放縱的行為了——當然了,國王想要放縱一下也未嘗不可。精靈通常有一個漫長的童年,他們在童年時期磨練各種技能,犯下各種錯誤,在其他精靈的支持幫助下增強自己的實力。幽暗密林複雜多變的環境縮短了萊戈拉斯的成長期,他接受了更系統化的嚴格教育,面對中土世界即將來臨的時代改革,他既要承擔皇室的義務、還需學習戰士的技巧。
被逼離開自已的同胞、熟悉的生活環境、乃至他的愛侶,使萊戈拉斯戴上了自我保護的面具、對他身邊的事物抱著冷漠的態度。他和”大師”在一起的時候,偶爾也會向那位慷慨大度的學者表露真我,即使那只是學術交流性質的對話。他對柯林的感情也使他獲得了對方的同情和安慰。但是這一切遠未能緩解他那種錐心的孤獨感——他是這寬廣而又陌生的世界上唯一的精靈。儘管如此,他的天性使他在多年的等待中不至於陷入全然的絕望之中。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逃離這個”沒有圍欄的牢籠”……唯有他倚仗的友誼之光才能穿越時空。
不,不僅僅是友誼。他在這人類的國度獲得了少數幾個可信賴的人的友誼,然而他所倚仗的是愛,也只有愛。
此刻萊戈拉斯正在托爾金教授那佈滿灰塵的圖書室裏,躺在照入屋內的陽光中。他正在讀一位偉大學者所著的鴻篇史詩,寫的是人類早已喪失殆盡的激情。家中的寵物們也都來了,它們吃了管家給的剩菜之後,都緊緊地圍攏在精靈的身邊。小貓蜷著身子窩在他的腰背上滿足地打著呼嚕,躺在他的腿彎裏的那條狗偶爾會發出幾聲沉重的歎息,好像在為主人委以的重任憂心忡忡。還有一條狗緊挨著萊戈拉斯的臉盯著他正一目十行地掃過書頁的雙眼,它豎起一隻耳朵,不耐煩地等待精靈帶它到花園、甚至更遠的野外玩耍。
他又看到了書中另一段關於航海旅行的描寫,萊戈拉斯停了下來,對照人類的這段歷史,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困境來。大海的彼岸並不是西爾凡的森林,有的只是另一個人類的國度,接著是另一個大海和更多的人類。不死之地並不存在於地球之上。人類的神話裏只有少量關於善有善報的描述 --- 好人上天堂,儘管從來沒有人從天堂回來過。更糟的是,他們相信絕大部份人、特別是那些不嚴格遵守各種戒律、經常犯戒的人,是會遭到天譴的,要承受永恆的痛苦和折磨。這真是一種極其可悲的哲學觀點。他們是如何在這樣一種宿命的哲學觀中倖存下來的?是怎樣一種希望在激勵著這些迷失的靈魂?他一定要好好地思考一下這個問題。不過在此之前,他先要緩解一下他內心沉重的悲哀。
精靈簡短地向寵物們致歉之後坐了起來,他伸展了一下身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理清思緒集中精神,然後跪坐著唱起歌來。這是他們辛達精靈的一首長詩,他年少時在他父親的宮庭裡從一個偉大的吟遊詩人那兒學來的。一段段的詩句在他的腦海中幻化出一個個畫面,既有中土的古跡,也有他的摯愛與激情。他深情優美的歌聲聲驅走了黑暗,美好的回憶照亮了他那陽光無法抵達的心靈深處。
女管家正在樓上一邊聽收音機一邊喝著一小杯雪利酒,她把疲倦的腿擱在了軟墊上。這時她趕忙關掉了收音機,在她最喜歡的椅子上坐好,當她再次聽到的那天使般的歌聲時,她頓時熱淚盈眶。歌聲繼續在屋內迴響著。能欣賞到這天籟般的歌聲,實在是托爾金教授家的額外福利呢。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辭掉這份工作的。
阿拉貢氣得渾身發抖。越過了那麼稀奇古怪的障礙,走了那麼遠的路,他好不容易才來到這個地方,卻被告知不能完成他的旅程,就因為他沒有證件公文,不就是張破爛羊皮紙麼…他再也忍受不了啦。如此執著於無用謂的繁文縟節是會亡國的啊!
他眯起眼盯著身穿“海關”制服的男人,幻想著他的劍揮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就像他在阿蒙汗砍倒強獸人魯茲那樣,將那臃腫身體上的蠢笨腦袋一劍劈開。至少魯茲是他族裔的佼佼者—他在強獸人中最有權力和名望,而眼前這個玩弄權術、自大浮誇的臃腫癩哈蟆卻顯然在故意刁難自己,他根本不在乎、也不願意去瞭解人家的這趟行程有多麼重要。
「我一定要去牛津。」阿拉貢平靜地說,極力抑制自己想要提高嗓門的衝動。
「沒有正式的護照和簽證,你什麼地方都不能去,先生。」癩哈蟆裝腔作勢地呱呱叫,「我覺得最奇怪的是你竟然能來到這裏,他們早該在入境署就把你抓起來。真不知道那些美國佬搞什麼鬼,竟然相信了你瞎編的這套鬼話,讓你坐船到這裡來。」
「托爾金教授寫信邀請我來的。」阿拉貢解釋道。「我一定要見他。」
「隨你怎麼說…先生,你先坐下來等等,我要和同事商量一下。」
阿拉貢瞟了一眼通道的出口,思量著沒帶武器的話能走到多遠。雖然那個癩蛤蟆一直在虛張聲勢,但他幾乎可以肯定,他一定會遇到很多人的阻攔。而且他也看不清這棟建築物內是否還有其他的障礙,說不定裏面還有他看不見的守衛、陷阱或者機關呢。看來他現在最好的防禦措施只有耐心等待了。如果他們不讓他入境的話,那他們一定會讓他原路返回,在路上他一定能逃脫的,甚至還可能有足夠的時間讓他逃到這個“英格蘭”的鄉郊去。雖然這樣會延誤他的行程,但無論如何,他都要抵達目的地。
「媽的!」他嘟囔著想起了馬分和碧嘉是如何盡心盡力協助他遠渡重洋。馬分甚至請出了“德基飛行隊”的哥們用飛機送阿拉貢去紐約以縮短他的行程。乘搭大船在風平浪靜的大海上渡過的九天,是阿拉貢人生中最漫長的旅途。現在他踏上了陸地,卻被告知不能再繼續前行了。
「請不要說髒話!」癩哈蟆瞪著阿拉貢埋怨道,然後傲慢地指了指擺在牆角的那把椅子。
阿拉貢想像著焰魔正用爪子挖開那胖子的一肚子壞水,他不禁失笑了,但他很快收斂笑容走到指定的坐位去。或許該把那隻癩哈蟆丟進魔都的巴拉多塔,讓一群好色的半獸人來好好“招待”它。
好色…而又饑餓的半獸人。對。
阿拉貢重重地坐了下來,他那只在頭皮上搔癢的手也停了下來。他就是不習慣把頭髮剪得那麼短,更別提把他的鬍子剃光了,雖然這身打扮確實使他看起來更象這個地方的居民。他閉上眼晴,試著讓自已緊張的心情平復下來。他一定能擺脫眼下的困境,也一定能解決接踵而來的種種困難。他已經走了這麼遠了….他愈來愈接近目標了…。
他突然心中一動,好像有人在輕輕撫慰他的心靈,他讓自已放鬆下來,終於,他在這討厭的室內喧嘩中聽到了精靈語,有人在唱歌,是精靈的歌聲啊。他模糊地想起這首歌他兒時在林谷曾經聽到過 --- 這是一首關於遠古的歌謠。阿拉貢的內心充滿了溫暖,心靈回復了平靜。是他憶起了青年時代嗎?還是他又親耳聽到了這首歌謠?到底是哪種情況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首歌,是這熟悉的歌聲。歌聲充滿了激情、生命力和愛。
「萊戈拉斯。」他出神地呢喃著。
這是一首長詩,只有那位精靈才能記得住。遊俠聽得忘記了時間,也迷失了自我。直到癩哈蟆那討厭的聲音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你,阿拉. 剛姆,喂,站好。跟我來。」
他姿勢僵硬地站了起來,驚訝於高掛在窗外的太陽已經落下,只餘那些發亮的圓形物體照亮著這諾大的空間。他順從地邁開了腳步,他盯著那小個子男人的頭頂,他憎限那腦袋上的每一根頭髮。他想,他們又編了什麼新的藉口來拖住他,還有,他又能否把精靈歌聲帶給他的堅強信念堅守下去呢,此刻歌聲似乎又幻化為一種記憶了。
穿過一道又一道的走廊、他們來到了一道門前,走廊裡的人都站到兩旁帶著冷漠或者懷疑的眼光看著他們走過,沒有任何要提供幫助的意思。門打開後,他看到一個燈火明亮的小房間,裡面除了一張桌子、兩張木椅,再沒別的了。強烈的直覺告訴他這是個陷阱,他馬上進入了戒備狀態,站在門口按兵不動。癩哈蟆先走了進去,如果他也跟進去的話,一定是有去無回了。他正要轉身飛跑,卻發現另一個男子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這男子有一雙銳利、睿智而富有同情心的眸子。
「這件事交給我辨,阿堅遜關員,。」那個男子說,他的聲音出奇地熱切,甚至可以說有點好笑。
「是,可…還有問題要…。」
「我已經說了我來處理,阿堅遜。這人的事歸我處理。你可以走了。」
那個男子的語氣使癩哈蟆驚惶失措,阿拉貢不動聲色地借著室內的燈光仔細端詳著這個新來的人。阿堅遜走了,嘴裡不停地嘀咕著抱怨著所受到的委屈。
「請過來說話。」陌生人指著那個空房間說。盡管他還保持著戰鬥狀態,但阿拉貢還是同意了,他佔據了有利的位置,還拿眼晴瞟著那虛掩著的門,門並沒有鎖上。陌生人伸出雙手,掌心向上,證明沒有帶武器,然後他走近阿拉貢身前,阿拉貢能聞到他皮膚和衣服的氣味。
「我的名字是柯林.法雷爾,我來帶你去見托爾金教授,阿拉貢先生。或者我該叫你阿拉貢,對嗎?對不起,我不知道怎樣稱呼才合適。我來帶你見萊戈拉斯。」他伸出手搭在阿拉貢的肩頭,以精靈的方式向阿拉貢致意。
阿拉貢不禁熱淚盈眶,他也用發抖的手指握住了柯林的肩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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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關於文中AL的時空相隔疑問:大可以看看小M, dd和我的對話,會讓大家更容易明白吧。
Fei~楓花 說:
怎麼說
A和L是在同一個空間
只是來的時間不同
就好像兄弟那樣
哥哥比弟弟早八年出生
Mia 說:
因为是踏入异世界的先后有别
Fei~楓花 說:
八年後他們是會在同一世界想遇
SHUHONG 說:
A 是处在50年代,L 是处在40年代
Fei~楓花 說:
不是這樣
Mia 說:
小莱先来,所以1940年就到了,他脱险后找了A叔很多很多年,直到A到了,他才感应到了他的存在
SHUHONG 說:
我明白了
就是说L 在这个世界多呆了几年
Mia 說:
就是说,小莱比A叔早到这世界8年
SHUHONG 說:
一直等到A 也到这里
Mia 說:
对
Fei~楓花 說:
是是,小M說得很清楚
SHUHONG 說:
明白了,其实两边发生的故事并不是同时段的故事
Mia 說:
对